人物专访| 好声音歌手张超洋:我要此生辽阔高远
人物专访| 好声音歌手张超洋:我要此生辽阔高远
2018年的上半年,张超洋看起来很忙碌。 忙参加好声音,忙演出,忙拍婚纱照。 ————关于张超洋的2018年
他曾跟着音乐的脚步走遍全国,现在又回到了故乡咸阳。咸阳,“咸”在陕西读第二声。咸阳,这是一座千年古都。他来自这里。时光回到2008年,那时,少年春衫薄,一人一吉他,他唱着自己的歌,整个西安都为他静默。
刚认识他的时候,他23岁,骑着电动车带着女朋友豆豆,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。张超洋是一个真实的音乐人,他觉得无论是当歌手,还是做音乐,其实都是一件很普通的事。就像他骑电动车、吃麻辣小龙虾、坐地铁,心安理得。他不是为了做音乐明星,他是在做真正的音乐人。
正如别人问他为什么要创作《西安是座青春城》,他觉得西安“很年轻,挺美的”。短短的六个字,他换了一种表达方式,就是一曲陕西话版《遇见》。
今年他参加了中国好声音,去了北京。身边朋友感叹说:“你很难想象,以前大家印象中那个自由、没有规划的艺术家范儿,现在竟然会参加综艺节目。”对他来说,这是一个商业的过程。商业,并不意味着资本和庸俗,恰恰相反,商业在这个时代里,所代表的更多的是大众的共鸣。一个音乐人所能做的商业的过程,就是让自己的作品让更多人你喜欢。
这个商业过程可以滋养、实现他的其它计划,比如新作品的制作。他曾经担任过数位明星歌手演唱会的和声乐手,也是2017“快乐男生”西安赛区的评委。
历经了商业与艺术之间的裂变后。他在新的商业环境与社会环境里,认真地实践着自己理想的另一种可能性。
间隔的10年
2008年,张超洋面临高考,那时距离实现真正的音乐梦想,中间隔了10年。10年前,18岁的少年站在高考这个命运的大门口徘徊,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音乐。这是命运的选择,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。十年后,站在中国好声音的舞台上,大家都愿意相信,张超洋的今年有所不同。
见证过“不尖锐不足以成雄”的摇滚时代,那是香港传过来的黄家驹,是北京冲出去的魔岩三杰,是崔健、郑钧式的愤怒狂野,这些成为人们回望中国摇滚乐发展的绕不过去的现象之一,张超洋也曾被这些所深深吸引过,但是现在他却说:“现在我只想唱让大家都快乐的歌,只要是自己写的,它就值得被尊重。”
张超洋正在从那个时空里穿越出来,“走进真实”。他行走在自己的语汇体系里,坚持自我真性情,这也是他特立独行的地方。张超洋说,他曾经也经历过颓废的时光,“也算年轻时对世界有一个极致的追求,但事实上你并没有干什么”。
那时,姐姐
大概是10多年前的一天,咸阳少年收到了一把吉他,一个姐姐送给他的。18岁那年,张超洋考上了大学,那几年的大学时光,他过的充实且从容。他在空旷而浩瀚的夜色里,扯着嗓子唱歌,那把带着姐姐的鼓励的吉他,带他开启了少年时期对音乐的追求。
多年前,艺考的当天,许多考试的学生都很紧张,怕考砸了。只有他很自若的去考试了,他知道自己拼尽全力了,但真的没想到当年四川音乐传媒学院在陕西只招收一名考生,那就是他。从那以后,他开始接受正统的音乐教育。这是命运的安排。
几年前,我偶然看到张超洋在德福巷演出,穿着一件格子衬衫。这是张超洋好多年的装扮,除此以外就是T恤,都有着满满的少年气。他还是会想起当年那个姐姐送他吉他的画面,支撑他一路追寻梦想走到现在。这是一个看起来有联系、有温暖的故事。世间万物,浮浮沉沉,人与人之间疏离又亲密,一切又都那么不确定。
熟悉或不熟悉的人群里,他们印象里的张超洋“善良、敏感”。他被朋友们记住的,也是各种让人生有光明感的小瞬间。他在微博上与歌迷互动,给他们寄东西,但他也认为微博太碎片化了,决定把时间更多用在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情上。这些年,张超洋承载了许多音乐人的梦幻和理想,奠定了属于他的传奇。
在朋友那里,张超洋有很多“很真”的故事
多年前,大学专业里有一个“录音班”,专门学习音乐制作。而赵超洋的专业是音乐表演,没有音乐制作的课程。后来他经常去录音班蹭课,学习各种制作流程,也认识了班里一些同学。那时候他常常坐在最后一排,认识的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的,因为这些同学不坐在前排的原因大多也都是不热爱这个专业,没心思听课,只为混个毕业证。这些同学买了老师推荐的音乐设备,但不愿意做老师留的作业。张超洋知道后,决定跟他们做一笔交易,替他们做作业,但需要征用他们的设备。他们爽快答应。张超洋想,只需要多做几份作业,也可以在平时自己做自己的音乐了。
张超洋不愿说太多这样的故事,似乎类似的态度,他更愿意在作品里展现。这好像也是他的人生态度。
故乡之声
张超洋坚持写了很多西安方言的歌曲,有《西安1990》《曲江池畔》《东大街》《钟楼叹》,这些都源于他的故乡情结。小时候喜欢说方言,方言代表没有距离。他觉得方言对他而言,就像家乡一样,无论你去到哪里,无论你在外面有多大成就,无论你是否一事无成,你始终是要回去的。
高中的时候,很多同学都讲普通话,但他遇到小学和初中的老同学,还是会说回方言,这个场景定格在他的记忆里。那个13岁就开始自己写歌的男孩,现在还像以前那么爱音乐。张超洋有时候觉得,自己是一个观测型的写作者。“写所有的东西都是碰到一件事儿,我要看到问题是什么。我某些时候更像记者,只是我是用音乐来解释。”他说希望听他音乐的人,“比较能有独立的思想,活得健康一点,过的快乐一点。
有朋友问他,问他对当下音乐环境的观点,他说了一段话,朋友说,你说了那么多,基实就是想很温和地表达你的观点。
张超洋翻唱过孙燕姿的一首歌《遇见》
有很多粉丝
里面说到了方言。张超洋说,很多朋友觉得,我这次参加中国好声音,对西安话起到了很好的推广作用。其实我心里并不这么想,我认为仅仅是向更多人介绍了西安话,谈不上推广。我们更应该推广的永远是普通话,因为普通话才是全国人民的通用语言。据统计,即便普通话已经被推广了百年,但中国仍有四亿人不会说普通话。所以我的心愿是,在大家都能说好普通话的同时,我邀请你来了解一下西安话。这才是我做这件事的真正目的所在。这对中国来说,真的很重要。
伊朗剧作家阿巴斯曾表达过自己的“希望与失望”:“我记得,小时候我把自己写的故事给大人们看,通常他们都会非常谨慎地说挺好,而且往往还补充一句:可是太悲观了,实际情况没那么糟。我立马就断定他们缺乏独立性,他们屈从于权势,拒绝承认苦难的社会现实。可是今天,当年轻人让我读他们的剧本时,我谨慎地说,年轻人,伯格曼在黑暗中寻找一线光明,正是这一线光明使他的作品真实可信,你也应该试着……从他们的目光里,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对我的看法。我认为生活和经验带给我们的结论是:尽管我们是悲观主义者,但是我们活着不能没有希望。几年来,尽管处境艰难,可是我的精神状态很好,这种状态以某种方式反映在我的工作中。”
张超洋说
2018年以来,他的状态越来越好
他最近准备结婚,给豆豆一个幸福的家。他形容自己的成长:“我磨磨蹭蹭地成熟,是想把少年的部分留给她。”他一想到老了以后可能会和豆豆体验不同有趣的人生,“觉得爱情让人美好”。
2018年1月18日,一个粉丝在张超洋的微博下感慨:“张超洋,你好,哈哈,我喜欢的男生关注了你的微博,还给你的微博点赞,这些都被我发现了。下周的这个时候,依然我在赶去西安的路上,他放寒假了,我又可以见他了。每次见他时间都很短,很匆忙,都没有好好感受西安,这次,是第四次飞西安了,我想,我会好好感受下西安的。希望,今后还有机会去西安。”
他最近坐了一趟海航的航班去演出,顺便看了《寻梦环游记》。看完他想说,朋友们,希望你能记住每个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,也希望有人能将你铭记一生。
人生苦难重重,他还是想“选一个点亮生活的人陪伴,而不是习惯性燃尽理想的故事”,来体现他对生活的尊重。张超洋说,我要此生辽阔高远,用音乐点亮心中那盏希望的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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