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受活》:阎连科,我不是在描写荒诞,而是心目中的真实
《受活》:阎连科,我不是在描写荒诞,而是心目中的真实
《受活》:阎连科,我不是在描写荒诞,而是心目中的真实

这样的文字特别了得。那是什么语言呀?颠覆语汇、语法却游刃有余,淋漓尽致的方言,阎连科驾驭这辆不知驶自何方的方言车辇的能力何等了得!那已完全不像是书面语言,更像是一个年迈却精神矍铄的老农,用浓重的方言在说。
故事很奇特。双槐县,一个很穷的穷县,县长柳鹰雀异想天开,鸿图筹措重金去俄罗斯购买某某伟人遗体,要在魂魄山上建纪念堂,以此来吸引全国、全世界的人去瞻仰,旅游,从而发展双槐县经济,实现个人政治理想。一场令人窒息的颠狂痴梦。
受活庄,是一个原本遗世独立,鲜为人知,后历经千难万难终于融入现代人类进程的村落。所有村民都是残疾人。“入世”给受活庄带来的是深重灾难。村里的“领袖”茅枝婆终其一生都在为受活村“脱县”、“离乡”努力。

和茅枝家族有着暧昧关系的柳县长在一次“受活庆”上惊喜地发现了受活庄的价值,村里的残疾人个个身怀绝技。于是,他将他们组织成了一个上百人的“绝术团”,巡回演出,红遍方圆百里,筹集到无以计数的资金。
柳县长所领导的“伟大”工程纪念堂落成了,县里去俄罗斯买遗体的一班人马也上路了。真真犹如一头狂奔的疯牛,歇斯底里。直到省长出场,省长要见见这个“伟大”的县长,省长认为可以让省神经病医院为双槐县设一个政治神经科,这是整本书唯一让我觉得缓过来一点气的地方,或者好比恶梦终于结束了的那种感觉。

在阎连科《寻找超现实主义的现实》的代后记里,撇开累累的“强奸”、“妓女”、“房事”,读到了“内心的丰饶,是创作的惟一源泉。而生活,仅是滋养一个优秀作家内心的养分。”当然,其深刻讽喻下的透彻无奈,并非意在言外,那么直白与勇敢,让人叹慨与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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